独空孤白   ⃒⃘⃤

无酒无月无诗的日子里,
只留下最后的无趣的回忆,
还有远处天空中孤零零的几座山,
权当成风遗下的云彩。

我以为我恨他

昨天晚上,我哥哥去世了。

明天,是他的葬礼。

他的葬礼上回来很多人,有名的学者,虚伪的政客;他的学生,他的同学;慕名而来的良民,也有感恩他当年小恩小惠的骗子,强盗......

这些人会先挤满旁边的酒吧,而后是我这里的,然后会又走光,去瞻仰我哥哥的遗容,听牧师无趣的布道。在他们离开前,我这里会充满着一种沉重,哀伤的氛围;他们走后,我这无辜的小酒馆短时间里再也不会恢复往日的宁静。

啧,真烦人。我放好擦干了的杯子,穿过大堂,打开门,没透进来阳光,面前是灰蒙蒙的天空,我又关上了。

“安娜,他这是死得活该对吧。”我坐回到吧台后面,跟画框后面的妹妹说。其实是没什么必要的,这不过是一副画像,还是不会说话的那种,但我还是说了,大抵是习惯。

果然,她只是困惑地皱了皱眉,然后笑了笑。

太安静了,完全不像小时候的她。

小时候的妹妹是什么样子的,我其实也记得不大清了。单只记得她老是跟在阿不思后面“哥哥,哥哥”地叫,要他带着她玩;只是在病了以后,才逐渐黏起我来,也不再笑了。

那个时候,阿不思可是难受了好一阵才接受这个现实呢。

该死,怎么又想起他来了。我有些恼怒地用力擦了擦桌子上的污渍,怎么也擦不干净,拿起魔杖来又想起他专门为我发明的关于这个的咒语,关于山羊毛的咒语,诸如此类。好吧,其实他发明的咒语都还挺管用的。

还有他手忙脚乱,第一次给我和妹妹做饭的场景,那顿饭最后烧糊了,还放多了糖.......

我放下魔杖,到屋后给山羊喂食去了。

山羊的毛很软,很暖和,我忍不住多揉了揉。

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它们的呢?忘了,大概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吧。为什么要养呢?是他说,山羊毛编的圣诞袜子可漂亮呢,妈妈和妹妹一定会喜欢的......

又想到他了,我放下了手。

我应该恨他,而不是在这里回忆他。

他害死了安娜,他谋划过统治世界,他从不关心我们,每天只知道他的学问和格林德沃.......他只会给他在乎的人带来灾难。

我确信我恨他。

可他的好呢?有个小小的声音从脑海里蹦出来。

那又如何!我大声地告诉自己。

仇恨会蒙蔽我们的双眼,让我们痛苦地活。我忽的想起不知是谁的话。那又怎样。我冷哼一声,坐回到吧台后面。

“我请求你的原谅.......”

风儿把别人的忏悔吹进我的屋里。

不,或许没有,只是幻听了。

他真的忏悔了吗?

我不知道。

······

或许,或许。

算了,真是我欠你的,我原谅你了。

“叮铃”,门被推开了,牵动了门上的风铃。哦,来到人是麦格。

“明天下午是邓布利多教授的葬礼,”她很犹豫地问,就像她昨天很踌躇地跟我说他是死讯。

“我知道了,”我挥挥手,“现在你可以走了。”

罢了,他那两个学生啊,能帮就尽量帮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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